从法攻转为近身战,他们在地板上滚了好几圈,看上去狼狈得很。

互相冲撞着的两股力量将足够宽敞的套房也衬得狭窄,墙壁和天花板都发出了某种咯吱的碎裂声,烟尘四处弥散;人的视野在这之中模糊不清,但即使不用眼睛去看,也知道自己应对的家伙到底位于何方。

落地窗的玻璃被激荡的力量波动震碎,按着[游光]的源深分心去阻止玻璃碎片大块大块地落下去,短暂的停顿使腹部被重重击了一下;被外力强制拉回室内的玻璃碎片伴着高层呼啸的狂风铺天盖地地打到中央地板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身上。

脸颊一侧传来刺痛,被玻璃碎片划伤的源深嗅见了铁锈的腥味。

“虽然称不上酣畅淋漓,但我确实为此感到愉快。”没去管衣物的破损和脏污,以及身体上的疼痛,他如此说道,平静而直白,“顺从欲望,这是正确的事。”

“那就不要停止。”[游光]笑起来。

现下他们姿势逆转,分了心去关注“破碎掉落的玻璃”的源深被她掐着脖子按在地上,腹部遭受重击、以及先前被掼在地面时的猛烈,让背部隐隐作痛,冰冷的凉意更是穿透衣物,使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

凛冽的冷风灌进室内,原本被束起的窗帘也被吹散,展开来夸张地在风中舞动着。

位于上方的[游光]直接地感受到了,视线放在对方被划伤的脸颊,可惜又困惑地笑起来,道:“这具投影十分优秀,不过已经不适合你了。”

她伸手抹去血液,那伤口已经愈合了,于是青年的脸侧便有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的源深揍上去,道:“和你没关系!”

……

彼得·帕克最近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