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眼前这个神态焦急,衣袍紊乱的天子,笑盈盈地一步一生花般朝他走近。

她靠近他,仰头抬手轻轻帮他抚平起皱的镶金纹交领,帮他理了理鬓发。

就在慕容彻以为一切事情都有转圜余地时,她猛地泼了他一记透心凉:

“你这锁贞`操的鬼衣裳,无论如何都脱不下来,这一笔账,我记下了。”

“你欺骗我感情,抹黑我、诳我说是我对你死缠烂打,对你有非分之想。”

“你还企图用感情蒙蔽我,把我圈禁起来,趁我失忆强`占我,喂我吃催`情散,姐姐可不记得,以前从兽窟把你带回来,有这样教过你。我便是没有对你太好,似乎也并没有害过你吧?”

慕容彻被她掷地有声的字字句句给唬得慌了神,明明她的嗓音娇弱,算不上有多威仪,但就是莫名地让他心慌意乱,背脊生凉。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地、悄悄地从自己的手指缝间缓缓溜走,不管他再怎么用力抓住,只会让其流逝得越快而已。

“不不是那样的蓉蓉,你对孤很好对孤很好是孤以前不懂得,也没有好好去珍惜你别走,你不要走”

他慌得语无伦次,开始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只会一味地叫她不要走,不要离开。

邵蓉蓉在失去中间八年记忆的时候,从不会觉得阴鸷的天子以爱为名软`禁她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因为她从小到大都习惯了被关困着,她当时需要的只是简单一份被人爱着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