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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来不及哀恸悼念,陈善炜有了合理的借口入主淮安:三皇子司马炽,为皇长子,当继承太子之位,两军交战之际,由母舅护送回京再合适不过了。

江州刘家与越州顾家虽忌讳陈氏一家独大,仍不敢贸然出兵,太子虽殁,但皇帝犹在。

除了三皇子司马炽,尚有四皇子司马煓,可惜生母出身低微,自小长于深宫,不与朝臣接触,也从未涉足朝政。

他身后没有世家支持,此时刘顾两家有心出手,名分上争不过司马炽,皇帝对继承者的心思不明,况且司马煓本身是个怎样的人,外界一无所知。

无人敢写帝皇书(21-2)

柴房的木门再次被推开,少年将军这次不再趾高气昂,玄甲上布满灰尘血痕,应该刚从战场上退下,眼中杀意未消。

负水掀起眼帘,对上他有些空洞呆滞的目光,见他嘴角牵动,几乎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太子死了!”

负水嗤笑一声:“那不是正合你心意吗,免得你日夜担心,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带着靖远军跑路!”言语间讽刺意味甚浓,身体却不自觉转向一侧,背对着来人,手掌捂住心口,好像只是取暖。

张钊看着地上之人对自己的排斥动作,心神终于恢复一二,想起自己来此目的,沉声开口:“阳郡沦陷便是这两日的事,我放你走,但不允许你带走一个兵!”

负水身体一滞,又撑着身子站起,她蹙着眉:“你不回淮安吗?各路大军可都是盯着淮安这块肥肉!”

“你有益州卢仲之襄助,可立首功,从此平步青云!”

“你放的什么狗屁!”张钊眼色狠厉,手掌已经捏住她修长的脖颈,缓缓用力拧住,“你再多说一个字扰乱军心,我现在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