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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水稳稳接住他,缓缓蹲下,将他的上半身温柔地托在怀里。

她伸出手指拂过他嘴角边的血,血色乌黑。

又往上探寻,直至手掌覆盖住一直凝望着她的黑眸,她轻轻浅浅地呢喃了一声:“睡吧,我守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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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说来也巧,写着这章的时候正好喉咙有些痒,写完这章之后的第二天,扁桃体发炎已经不能说话了。玄学。

无人敢写帝皇书(19-2)

负水知道李珰不喜欢苦涩的、辛辣的味道,却也难以相信世上真的有人因为怕苦,一口药都不喝。大夫说,李珰上次的风寒之症是他自己强撑着身子硬熬过来的,已经伤了根本。

她也知道,李珰南征北战十年,身上一定有很多伤痕。

大夫解下衣衫的一瞬,她只是单纯地想观摩一下,这些陪伴他一生的旧痕是什么样子的。视线堂而皇之地盯着他的背脊、肩膀、胸膛、腰腹,他昏迷的时候像是案板上的鲈鱼,乖顺地任人摆布。

那些伤口旧痕泛起血气,红得发烫。

大夫说,将军有坏血之症,不服药必死无疑。

负水舒了一口气,那就好,还有得治就行。

郑云和沈淮七回了军营,李珰受伤的消息不能外泄,只能暂时住在庄子里养伤,让他们拿着手书回去通传消息,把军中事宜做一个简要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