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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珰惊讶一问:“张大人这番话却是何意?”

张信惊叹一声:“将军难道不知道吗,月初天子堂前有人诬告太子,虽那人畏罪自杀,京城百姓风议,陛下以为太子德行不昭,下旨将太子禁足一月。”

李珰没说什么,脸上却不似刚才那般和颜悦色。

“李珰赋闲在家,朝中消息未曾关注,今日还多谢张大人如实相告。”

“将军同太子间的深情厚谊天下谁人不知,今日将军之喜也是太子之喜,将军宽心。”张信说了一番宽慰人的话,见李珰神色依旧冷淡,不再过多停留,飞身上马,疾疾如风,很快消失在巷口。

李珰将圣旨交给身后的周管家。自己负手而立,仰着头凝视着头上高悬的金匾,气派如昔。

黑甲军撤走后巷道空阔,二人一时间还有些不大适应,周管家觉得是时候招些新人入府充实一下冷清了半年之久的将军府。

“将军,是否需要召派些仆役、侍卫。”

李珰挑挑眉,语气漫不经心:“算了吧,养着这几个人足够了。”

因为着官服接旨,李珰腰间未佩上熟悉的银刀,往日左侧悬挂令牌的地方如今又多了一片玉钩,挂着金色令牌,写着方正醒目的“右”字。旁边凑着的一块更加精致些,花纹繁复,中间刻着“淮安”字样。

李珰拎起令牌上的金线,颠了颠分量,转手又将绳线缠在指尖,将令牌灵活地甩起,于空中旋转成层层圆圈,整个人气质突然变得有些吊儿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