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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想要把这些时日的错过都要弥补回来,近乎粗暴地拉着她沉沦赴死。因爱升起的怜惜不复存在,求饶是助兴的良药,低泣是摧折的渴望,轻吟是邀约的请求。不只是情蛊带来的占有欲让他发疯,还是他内心最深最隐秘的地方一直埋藏着这样的念头。

占有她,在这间她从牙牙学语长到袅袅娉娉豆蔻芳华的房中,在她数次坠入好眠的榻上,在她修习用膳的桌案,在她推开养身的窗边。

将她所有回忆都染上与他有关的色彩。

再次被他抱到榻上时,寇窈不知已经过了多久。她第一次知晓过度的欢愉也会带来痛楚,那是种快要溢出的饱胀之感。脑海中空空一片,残存的理智驱使着她哽咽着开口:“沈识……夫君……不可以了,够了。”

嗓音已经哑到不成样子了。

她无力地伏在榻上,青丝从一侧垂落,后颈的小痣在沈识眼底不住晃动着。“阿窈,你看看自己。”他咬上那颗痣,将周边的吻痕印得更深了些,“怎么能说谎呢?你明明还想。”

身体的本能与脑中仅存的念头截然不同,这让她迷乱不已。再一次濒死的愉悦到来之时,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在抗争什么。

“会死掉的……”她断断续续道,“会……会上瘾的……”

沈识似乎笑了一声:“这不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么?”

她感觉他变成了放纵的兽,拉着她不断下坠,变成堕落的同类。情蛊会放大欲念,可她不知道沈识原本的渴望就已滔天,可以轻易将她溺毙。

寇窈颤抖着说道:“那你抱着我,我要看着你。”

这种要求让沈识愉悦,他将寇窈转过来,继续纵情于她。寇窈环上他的背脊,用仅存的力气按住了某几个穴位。

沈识登时僵住了,他不可置信道:“阿窈?”

寇窈终于得到了一瞬放松,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