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公子的身子养好,寇姑娘把库房搬空了都行!
足足饮了三日这样的药,裴安身子里的毒血才被逼干净,寇窈又换了个方子,药也用不着自己亲手煎了。
她这几日又萎靡了些,放血是一回事,沈识让她吃的清淡又是一回事。虽说她拍着胸脯保证吃辣的绝对不妨碍伤口长好,但沈识就是不听。
为了监督她的伤口快些愈合,他连上药都亲力亲为了。
瓷白的手腕上几道寸长的疤,像是微瑕的玉,让人看着心惊肉跳。这种伤口搁在沈识身上他看都不会看一眼,搁在寇窈身上他却觉得是天大的事。
她十几年哪里受过这种伤?
小银盘在她手腕上她都觉得鳞片粗糙磨人,总把它丢给身边人。
桌案上摆着一堆瓶瓶罐罐,是裴安、长公主和沈识从各处搜罗来的伤药,不过最终用的还是寇窈亲手调的。显然还是她自己的最好用,伤口都很快长好,只留几丝红红的疤痕。
估计过上两三日便能恢复如初了。
沈识这几日心里格外不舒坦。虽说他希望裴安能被治好,但一看到寇窈手上的疤,一想起他喝了寇窈的血就心头火起。
分明前几日听到寇窈说不会有什么大碍时放下了心,但自己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
可寇窈本人都毫不在意,还问他今日能不能做点她想吃的饭食。
“伤口都长好了嘛。”寇窈拽他的衣角,“就吃一顿,不碍事的。”
又撒娇。
自从沈识说了要把她当亲妹妹疼爱,寇窈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向他撒娇——毕竟他现在在寇窈心里不是别人,而是“亲人长辈”了。
她阿爹阿娘,还有沈叔叔他们都很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