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那小孩身后,几人进了县衙,走过两道门,便是堂院,院里不大,也没什么花草装饰,只堆着些乱石,角落里还摆着些平时干活的农具,这让人感觉很是萧条,任谁看了都不会想到这里竟是个县衙。

贺元京心里暗暗的想着:“生在贵族之中又有何好,一个不小心就要落魄至此,甚至过的还不如些普通百姓好。”

正前方应该就是正堂,听小孩刚刚说,今日广安王不见客,许是因此,堂门才紧闭着的吧。

又跟着辗转到了后院,也不大,只有几间屋子,应当就是他们平时住的地方了,其中最大的一间门是敞开着的,几人等在门口,听见里面的人说:“进来吧。”众人才敢踏进门去。

进了门,瞧见一身高八尺的男人背对着几人立于窗前,想来此人应当就是广安王了,即便落魄,身份也是高于在场几人,五人端正的行了个礼,广安王却并未让他们起身。

“你是何人,玉佩是哪来的?”

广安王转过身,冷厉的看着眼前几人。

温诉直起身,对上了广安王的眼神,不卑不亢道:“臣御史台温诉,不知殿下可否还记得了。”

九年前,温家在朝中虽不及现在这般风光,但也已略有小成,广安王也曾见过温诉,不过当年那个才到自己腰间的小儿,如今竟也同自己长得一样高了。

广安王远在云山,却也听说过温家近几年的势头很猛,不过他有些不解,以温家现如今的实力,来此地寻自己这个落魄王爷能有何用?

温诉让姜衍先带着她们两人出去,这些话不便当着太多人面前说。

三人离开后,将门紧紧的关上,屋中只剩下温诉、广安王和将离,温诉不喜欢绕弯子,他开门见山的就将那时在济州遇到广安郡夫人的事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