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定是出事了。

“吱呀”一声,马车停在了贺家门口,她怔怔的坐在马车里出神,若是自己执意不管此事,那贺家怎么办,可若是自己答应了蒋煦,那温诉呢?自己还有何颜面在面对他?

双腿发软,被侍女扶着下了马车,径直回了房间。

看出她的不对劲,温诉拦住今日陪同她的侍女,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侍女也不知晓怎么回事,只知她从蒋煦宅中出来就如此了。

良久,贺元京从里面推开门,唤温诉进去。

不知两人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只见温诉红着眼眶,夺门而出。

担心他去找蒋煦的麻烦,贺元京也冲出房间,追上前去,从背后紧紧的环住了他。

两人都未言语,只能听见贺元京低声啜泣的声音。

她每一声抽泣,都如同在他心尖上划了一刀,不忍看她继续这样难过,狠了狠心,将她扣在自己腰间的手掰开,“只出去一下午,回来便说要与我划清界限,同蒋煦结亲,你可有在乎过我吗?”温诉强忍心绪,语气如常,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在凶她。

自知无颜面对,贺元京不在为自己辩解,“我本就是个朝三暮四之人,你既不能护我贺家周全,我也不愿在与你去冒险了。”

听她这话,温诉只觉身上好似压着一块巨石,有些喘不过气。

真是可笑,原来一个人是可以说变就变的吗?

如此也好,没了她,自己也没什么牵挂,即便是夺权失败,也不会有遗憾了。

既已如此,温诉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他松开紧握着的拳头,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贺家。

才听见动静的姜衍从里面跑出来,瞧见贺元京一个人蹲在地上伤心,还以为是温诉欺负了她,忙追出去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