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都过去了那么久,且那时的自己还年幼无知,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不知七叔怎还当件事一样,同温诉提了起来。

听着贺元京毫不避讳的同自己将讲着蒋煦的事,心里的疙瘩也疏解开来。

纸鸢没放成,在树下坐了一下午,姜衍两人倒是很尽兴,玩的有些累了,便叫两人一同回了七叔的宅子。

本想留几人在平南多待几日,奈何他们还有要事在身,也不好再挽留,只道下次路过时,再来宅上坐坐。

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到了密州。

先前在平南时,七婶婶就派人回来报过信了,得知消息的贺母,天还没亮开始就差人准备,祖母也每隔一会就去门口瞧瞧,这孙女一走就是三个月,当真是想念得很。

仔细算算,从温府离开已有两个多月,还未曾给家中写过一封书信,也难怪七叔一见面就训斥自己,看来还是要想个像样些的借口搪塞过去,不然范姨娘定是要借此来挖苦母亲的。

到了密州,可不敢同之前那样放肆,只得乖乖的坐在马车里。

轻轻撩起小窗上的帘子,看着熟悉的小巷,便知是要到家了。

早在贺宅门口等候的祖母,瞧见几人浩浩荡荡的朝着这边走来,立刻差遣身边伺候的女使回去禀报。

没一会,父亲母亲就从宅子里赶了出来。

看见贺元京好端端的从马车上跳下来,祖母眼眶湿润,但还未等眼泪落下,就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因为孙女之前总是笑话自己哭起来更像个老太太。

祖母只顾着高兴,可贺父贺母却不敢失了礼数,赶忙上前向温诉和姜衍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