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一开始心急如焚,想要回到学堂。但自己从山崖跌落腿部受了伤,在这里休养了两个月后,竟然也适应了山里的生活。
举目望去,一片山清水秀,逍遥自在。平日里云雩倒也不难为她。说是报恩,不过是做些洗衣做饭的家务。
再说他医术高超,为自己治伤也消耗不少精力药材,顾瑶想在这里安定下来也不错,便也不急着劝他收下信物了。
于是起来后,顾瑶简单洗漱,便去山里打野兔。她已经熟悉了附近的地形,不一会儿就捉了只肉乎乎的灰兔,五花大绑地带回小木屋。
结果便撞见云雩刚洗完头发,湿漉漉的银丝散在肩头,白色的外衫松松垮垮地系着,胸前大好春光。
“小顾瑶,”他坐在太阳底下,懒洋洋地眯起眼睛:“来得正好,过来给我擦干头发。”
顾瑶早已见惯不怪地把兔子放到地上,接过他手中的帕子,目不斜视地擦起来。
手中的银丝柔软滑腻,有皂角的香气,只是顾瑶一不小心就控制不住力道,一下子薅下来好几根发丝,疼得云雩呲牙咧嘴,眼泪汪汪。
但下次,他还是会让顾瑶伺候。
顾瑶觉得自己俨然成了云雩的贴身婢子。
“云雩,你的头发一直都是白色的么?”
男人似乎要睡着了,闻言黏糊糊地说:“不是,谁从娘胎里出来就少白头啊。”
“那是怎么变白的呢?”
顾瑶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回答。过了半晌,才听到男人动了动嘴唇:“因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