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皇上信守诺言,不要干涉我。”

马车仍是明瑶从陈府带来的,然而赶车的人换成了羽林卫。沈远没有骑马,而是跟她一起坐在了车里。在来的路上,沈远对两人之间的事只字未提,只说了大公主的趋势。

“安安乖巧,先生给她布置的功课,她都能又好又快完成。”沈远提起女儿时,满脸的与有荣焉。“哪怕这次在南下的路上,安安也没放松过。”

“有日她陪朕去接风宴,回来困得睁不开眼,还惦记着功课。”

“这孩子,也不知随了谁……”

大公主懂得自律,远超同龄的孩子。

明瑶在欣慰又心疼的同时,还有些心虚。她小时候可没有安安这般勤奋好学,成日里撒娇耍赖不想读书倒是真的。

这样想着,她淡淡瞥了沈远一眼。

他纯粹是想夸安安随了自己。

“我小时候是被我娘逼着,比不上咱们女儿。”沈远看穿了明瑶的心思,坦然的道。

明瑶想到了传言中的李氏。

在外人眼中,她是个影响了德安太子英名,又替他生下唯一血脉的人。

哪怕当初她跟沈远感情正好时,也很少听沈远提到他的生母,仿佛那是一道他不愿触及的伤疤。

“自然也不是随了我。”明瑶岔开了话题,挑眉道:“安安自己懂事罢了。”

沈远笑笑。

他对这点最有发言权,当初他没少模仿明瑶的字迹替她完成功课。

说起这些难免又要提起往事,沈远也识趣得没往下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