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识趣的搬了圆凳,坐在离她有三步距离的地方。

“瑶瑶,昨日和今日的事皆是我思虑不周。”沈远没有再替自己辩解,他神色诚恳的道:“我承认,带安安是想让你回心转意……”

明瑶唇角微翘,透着一抹讥讽。

他万没料到安安竟会倒戈,非但没能帮他,反而站到自己这一边。

女儿的哭声撕心裂肺,求他放自己离开,纵然沈远是铁石心肠,脸皮比城墙还厚,怕是也该有些触动罢?

“我向你赔不是,也会尽量去弥补。”沈远岂会看不出明瑶的讥诮,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真诚些。

听了他的话,明瑶并没有放松警惕,看向他的目光倒是更谨慎了些。

“瑶瑶,我不该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你身上。”沈远心中不是滋味,暗中攥紧了拳,嗓音干涩的道:“竟还是安安点醒了我,是我太自私。我口口声声说爱你,做得全是伤害你的事。”

他终于想通时,已经有些迟了。

本该意气风发的天子此时竟透着几分落寞神色,他锦衣华服,仪表雍容,可他的笑容里带着苍凉。

仿佛他成了这件事的受害者。

“皇上不必如此。”明瑶不再信沈远,他为人能屈能伸,最擅长隐忍蛰伏,难道他换了法子,准备以退为进?“往事已矣,我不想再提,您只说现下便是。”

沈远虽是早有准备,闻言仍是胸口痛得麻木,心头的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瑶瑶,待你祭拜母亲回来后,让安安随你住一段时日可好?”沈远望着明瑶,轻声道:“直到回京之前,只要你愿意,她都可以跟着你。”

明瑶微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