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命人找到了张神医,他答应了给安安看病。”沈远为了开解明瑶,忙说出了的一个好消息:“他的医术极为高明,治好安安的病不是难事。”

自从入秋来他见到了安安生病,自是心疼不已;再加上明瑶跟着一起憔悴,他更是加紧了找人的速度。

对上明瑶似信非信的眼神,沈远温声道:“他在民间有‘神医’之名,只是生性洒脱不羁,不愿入朝为官。”

“德安太子亦是出生时身子弱,一直由此人看顾才与常人无异。若不是沈晹下毒手……”

德安太子在薨逝前甚至不知道有沈远这个儿子,沈远对他自然也没有亲近的感觉,若不当着外人的面,提起时也不会成为“父王”。

“那皇上快些请张神医来给安安瞧病罢。”明瑶这才信了他所说,眸中燃起一丝希望。

“瑶瑶,别急。”沈远温声道:“我让人将安安的脉案给他送过去,他说能治。只是有一点,宫中不适宜安安养病。据他提出来的条件,朕在行宫附近选好了一处温泉庄子,那里最为适宜。”

“既是皇上如此信任他,那便试试。”明瑶看起来像是病急乱投医,她立刻道:“在外面也无妨,妾身陪着安安过去。”

见她恨不得就去张罗着出宫的东西,沈远拉住她的手仍旧让她坐下,道:“只是张神医说了,只能送安安自己过去,父母不能跟随……”

他还没说完,明瑶打断道:“这算什么规矩?不让咱们见女儿?我不放心!”

“瑶瑶,我也舍不得安安。”明瑶的顾虑在沈远的意料之中,他耐心解释道:“只是此人性子有些古怪,法子也不是寻常的问诊服药。听说他给德安太子看病时,连宫中服侍的人都不许跟过去。”

“你放心,我会派人保护好她的安全,并不只是将她送走就不闻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