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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轻柔的摩挲着肩膀上的头顶,沙华想起同在山中从师时,每每月圆之时,小丫头总爱对着天上的满月喊「月亮公公」,喊着喊着,便就哭了起来。

每到那时,自己便是这般轻抚着她的头顶抚慰,说一些不着边际、也不知好笑不好笑的笑话。

而她,总是很给面子的破涕为笑,明灿灿的眸子里带着炫目的光亮,柔柔的从自己的怀里抬起脑袋,略带一丝沙哑的声音囔囔的笑说:“师哥,你的这个笑话,当真一点儿也不好笑!”

可如今,她再也不会笑;再也,不会那般甜甜的、软软的,喊自己师哥了吧……“解药!”

看向萧珩的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急切,带着深沉得让人窒息的温柔疼惜。该死的,刺眼。

见萧珩只是不发一语的看着自己,沙华伸出手掌,再次提高了声调,一字一顿冷声道:“解、药!”

嘣——

耳边的嗡鸣声越来越大,萧珩仿佛听到了一根弦彻底绷断的声音,带着直刺心窝的刺心嗡鸣。

“你的眼中,自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的痛楚,我的,竟分毫都入不了你的眼!沙华,对我,你何其狠心!”

颤抖的喉咙上下滚动,萧珩胸脯起伏再三,幽深的眸子如一头暴怒的猛兽,似随时都能扑上来将猎物彻底撕裂。

“解药!哈!解药!好啊!既然你由着我选,那么,我也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只要你发誓,此生再不见她,永远陪在我身边,不止是荼蘼香的解药,这天下,我也一并拿来送你,如何?”

“我说过,此生,你我只能做兄弟……”

"可我不想做你的兄弟!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你的兄弟!我爱你,爱到连家国天下都可抛弃,爱到尊和严骄傲都一并踩进了泥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