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泪,在冰冷的神色里,似随时都能结冰一般。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打开。萧衍裹着一身冰寒一只脚踏进门内,第一眼便扫到了躺在梁王怀中的萧珩,随及扫过明显没了气息的梁王以及桌案上的两颗头颅。

伸手制止跟在身后的一众侍卫,萧衍快速转身关上房门,大踏步走过去将萧珩拎了起来,眼中满是担心和关切:“怎么样?可有受伤?这屋里发生了什么?谁曾来过?嗯?”

“太子,丑时到了么?”

萧珩脸上挂着泪,并不回答萧衍的问题,呆呆的出声问道。

“什么?”

以为萧珩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傻了,萧衍脱下最外面的袍子将衣冠不整的萧珩包裹住,抱在怀中,不自禁亲了亲萧珩的额头,沉声道:“别怕,别怕。我来了,有我在,谁都伤不到你。你……”

话还没说完,萧衍低头看向胸口处,那里,正插着一把匕首。

只剩下手柄的地方,被一只纤细苍白的手紧紧抓着。怀中那原本娇媚凄苦的脸上,此时却挂着冰冷的嗜血笑意。

萧衍紧皱着眉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平日里见着自己就只会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的「六弟」。他怎么也想不到,那样的一个人,居然也能拿起刀,刺进自己的胸膛。

“你……你,你竟然……”

“竟然有胆量杀你是吗?呵呵!”

萧珩后退一步,嫌恶的一把掀掉披在身上的外衫,举起带血的右手指着萧衍,狞笑道:"你知道,为了等这一天,我等了多久吗?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你母亲残害我生母,十年间对我极尽折磨羞辱之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