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落对药经过目不忘,对脏腑原理也是轻车熟路,可是她对诊脉、针灸之法并不熟悉。
庄大夫爱惜女徒,从最初的医药经论,到煎药、敷药,乃至诊脉、针灸之法,庄大夫不遗余力地把手言传。
他甚至每日为夜落的右手及口耳施针,试图改善她身体的疾患。
“你的右手完好无损,右耳及舌根也并无异样,可见身疾非胎中留患。老夫也无法猜透,你究竟是遭受何罪,才有此横祸。”
对于庄大夫的论断,夜落也只是苦笑。
所幸,右手在针灸治疗下已能持物,麻木感却未曾消失,依然不能诊脉。
这些,丝毫不影响夜落的诊治。
“夜落,你来。”庄大夫每次诊完脉,起身转往一旁,交由夜落继续诊治。
夜落自有自己的诊治之道。
她用左手细细地诊脉,并将诊治细节用右手慢慢记录在纸上,随后开出药方,过程一气呵成,完全看不出身子的不便。
庄大夫审核完夜落的药方,总是满眼的笑意。
夜落也是废寝忘食地学习,从懵懂无知到顺手掂来,这其中的艰辛自然难于言说。
别人只学一样就花了几年时间,她花了五个月学习了全部的医经,学艺之精令人叹服。
夜落除天赋异禀之外,人也特别勤劳。抓药、整理不在话下,算账、打扫也是得心应手。
更惊奇的是她还擅厨艺,她总是在午后做一份公子们从未吃过的点心,糕点精致味佳,令人赞不绝口。
医堂内上至大夫,下至医工,没有人再议论纷纷,他们像对自己的儿女、姐妹一般相待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