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咖啡液注入杯子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然后,也不知是哪根神经突然恢复知觉,如同福至心灵,戚夏一下明白,齐恪是故意要打断她的工作状态——他有事找她?

转头,却见齐恪已经把办公室里其他人打发出去了。

刚想说什么,齐恪说:“我说我请你不亏本么?你说个宵夜,我就得屁颠屁颠请客!”

请员工们到外头找星爸爸必胜客下午茶或是海底捞大排档宵夜什么的,在他齐老板的职业生涯里没少做,这会儿却邀起功来。

戚夏不觉失笑:“好的么!你请他们不请我,这可不行,我得找他们去!”

她作势要走,齐恪忙拦住:“不行,你得陪我!”

戚夏叹了口气,把手里的咖啡递给齐恪,走回自己的座位,一边道:“说吧齐老板,到底什么事。”

齐恪靠在她桌边。

两个人一个坐、一个站地喝咖啡,一时都没说话。

戚夏先是微觉诧异,然后恍然:“什么话能叫天不怕地不怕的齐老板为难成这样?说吧,我听着。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更不会甩头就走的。”

齐恪伸出一根手指虚点戚夏:“你呀你!”

戚夏坦然道:“是有关程潜之的事吗?”

齐恪那根还在摇晃的手指便再也晃不动了,他颓颓地道:“小沁,你别老这么聪明,当心……”

戚夏笑:“遭天谴?折阳寿?”

齐恪跳起来“呸呸呸”:“你是要死了吗?乱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