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翎楠红唇一扁,眼圈儿立即红了,真真是我见犹怜。

但是程潜之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再次道:“下车……”

宫翎楠迅速解开安全带,特别乖巧地拿上自己的坤包,推开车门。

踏出车门前,她说:“潜之哥,你开车小心点。”

程潜之直视前方,似乎没听到她在说什么。

宫翎楠乖巧地关上车门;几乎在门关上的瞬间,程潜之的幻影已然冲出去好远。

她孤伶伶的身影在后视镜里中越来越小,看上去肯定是无助又可怜——宫翎楠对自己的表现打八十分。

小巧的红唇微弯,她掏出手机:“时丰哥,程潜之半路将我丢下,应该是急着去找戚夏了。”

林时丰:“好。你不要跟太紧。”

宫翎楠:“我晓得……”

林时丰:“你人在哪,我派人送你回宫家。”

……

程潜之根本没注意到后视镜里的宫翎楠是如何无助如何可怜,他不留情面地赶她下车,只不过是嫌她吵,他一点都不想同她应酬。

他耳内充斥着广播里一惊一乍的男声。

从听上去“中立”、实则满含恶意的报道中,他仿佛亲眼见到那个真正无助可怜的女人。

她蹲在地上,痛苦地把自己隐藏,像一只将头往沙里钻的鸵鸟。

他知道她一向不喜欢曝露自己在公众视线,但他不知道这不但是她的选择、也是她的阴影她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