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板打完该打的电话和想打的电话之后,陷入在一种奇怪的状态中,那是孟慧媛不常看到的齐恪。

大概,只有关乎到戚夏,他才会这样的暴怒、不理智吧。孟慧媛想着,微不可见地轻叹了一口气。

齐恪确实与平时的他大相径庭;因为他陷入在久远的回忆当中。

算起来,已经有十多年了;那年他十三岁,与戚夏第一次相遇。

当时的戚夏还是沈沁,是沈家的大小姐。

那之前三年,齐恪的母亲离开他和父亲,去往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去往另一个家。

当然不是母亲的错,否则,他不会有齐恒那个同父异母的熊孩子弟弟。

他和齐恒的生日相差不过两个月而已。

令两个女人分别生下儿子,时间还隔这么近,可以想见当年发生了什么。

实际上,父亲的花心臭名昭著;在几年之后他的葬礼上,好几个女人杀到灵堂讨要青春损失费、赡养费……一团糟的身后事,全压在齐恪这个长子身上。

经历过一出又一出荒诞的争产大戏,最终尘埃落定之时,齐恪忽然有种“他为什么不早点去死”的释然感。

父亲的产业,他一点没要;其实吧,一个败家的花花公子,哪有什么产业可言;

可笑的是齐恒和他的妈妈、父亲后来的妻子却始终认为他与母亲、父亲的前妻偷偷藏起了父亲的绝大部分遗产。

若不是母亲后来的丈夫威慑住齐恒母子,此事怕是无法在极快的时间内善罢。

他的心内五味杂陈:他是有多蠢,竟对母亲恶语相对足足恨了她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