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崩溃的。

只不过是多年来的自制力训练,使她不至轻易倒下。

她甚至对林时丰笑了笑:“这个故事很有意思,不过我写过更狗血的。所以,林先生,你给我讲故事没用,不如告诉我,你到底要什么?”

林时丰十分儒雅地将手背到身后,似极远离尘世的翩翩上仙:“我要的很简单啊,我要你……生不如死。”

“只是这样么?”戚夏笑,“好啊,那林先生尽可以试试。”

她停了停:“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不请林先生上去坐了。”

林时丰的眼睛微微一缩:“沈沁,戏马上要开锣了,希望你能撑久一点,我们慢慢玩。”

戚夏没有再说话,她越过林时丰,飘然上楼,连眼角余光都欠奉。

打开房门,关上房门。

她才发现自己浑身冒冷汗,背靠在门后,竟然发软到直接瘫倒在地。

她就这么静静静地,在地上躺了很久很久,脑子里一片空白。

仿佛想了很多,仿佛又什么都没想。

天色渐渐地暗下来,在无边的黑暗中,她似乎找到了某种安全感。

眼泪,先是一滴一滴地淌在眼角,然后是一串一串;

渐渐地,她的脸上爬满了泪珠;再然后,那些眼泪全干了,变成一道一道的泪痕。

终于,她从地上爬起来。

很慢很慢,但却十分坚决。

她爬起身进了浴室。

热水从头浇下,温暖了她冰冷的身躯,亦让她混沌的思维渐渐地生出条理。

她在水气氤氲里,慢慢地想,林时丰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