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的两人不说话,前座呢,司机一贯不说话,苗浅墨倒是有心想扯话题,可是被程潜之的低气压压着不敢多言。

最后还是程潜之先打破沉默:“谢谢你来。”即便不是以他希望的方式出现。

她于他来说,永远都是那么不以常理出牌。

戚夏:“不客气。”然后继续沉默。

说不上来今天最终去到悦林山庄是什么感想,这样的酒会让她想到一些很久没有想起的事;

那些人来来往往,都提醒着她原本会走的另一种人生。

程潜之说:“宫翎楠小时候就和我认识,她看上去弱,但实际上很任性,加之这些年被宫家惯坏,冒犯到你;对不起。”

程潜之郑而重之的道歉,叫戚夏一愣。

晚上在悦林山庄,她翻涌而起的情绪万万千千;

她甚至有点感激欧阳有斐插科打诨帮她分散了注意力。

唯一没有令她心起波澜的,大概就是宫翎楠和任媚的挑衅——也许有,但她肯定不会承认。

但是程潜之帮宫翎楠出头道歉,忽然让她觉得他与宫翎楠之间,恐怕并不是很礼节上的交情。

戚夏想了想说:“没必要。你没有硬拉她来向我道歉什么的,已经很好。”她根本连多看宫翎楠一眼的兴趣都无。

程潜之:“到底是我的错。”

戚夏转头,似笑非笑:“怪你过分美丽?”

程潜之指指她,幽深地笑了:“都没有吸引到你,哪里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