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你是阿叙,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纵容,若换作旁人,不知已死了几百遍了,”沈彻并不曾多看姜元初一眼,目光空洞无神浮在半空,“还不快走!”
“我不想欠你人情,”二人面面相觑,姜元初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我的事,更不需要你来插手。”
“好,”沈彻点点头,“那就让成云州同你一起陪葬!”
姜元初又何尝听不出话里的意思,看着大病初愈的成云州,紧了紧掌心,“走吧……”
马车缓缓起步,看着二人走远,沈彻这才丢下长剑,垂下手去。
“皇叔,你……”沈叙早将他恨得牙痒痒,欲言又止。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皇叔是陷阿叙于不仁不义么?”沈叙气得浑身发抖,“皇叔想要痛快,我偏不!”
“皇叔定要好好地活下去,”沈叙拍了拍了他的肩膀,“有句话,侄儿一定要说。皇叔以为护得了她一时,就能护得了一世么?更何况眼下皇叔已经自身难保了。”
沈叙低眸看着地面,心底一片死寂,根本听不见沈叙说了些什么。
“来人,传朕口谕,靖安王护驾有功,以致殒身,朕哀痛欲绝,赐谥号为‘献’。”
马车缓缓在渡口停下,一路的颠簸和惊慌让姜元初才下车,便作呕起来。成云州在一旁贴心地拍着背。
“约莫是方才受了风寒,等上了船,我给你熬完姜汤,去去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