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忐忑不安地挪了过去,咽了咽口水,目不转睛地看着榻上的人。
待近些,终于能看清榻上的人。
“成云州……”她呢喃着出声,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泪水夺眶而出。
成云州双目禁闭,面色并不好看,惨白地像是一张纸,还有几道未痊愈的伤疤,嘴唇干涸,裂出了血缝。
几乎听不见呼吸声。
姜元初有些胆怯,从头到尾扫视一番,才敢把颤抖的手握下。
好在是温热的。
“我就你一定会没事的。成云州,你醒醒,是我。”她努力克制住自己,轻轻地在他耳旁说话。
生怕吵醒他,又生怕他不会醒来。
“你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是沈彻吗?”她问,但也知道这些问题,约莫是换不来回答的。
“我发现他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沈叙从外头走进来,接过她的话,“不知道是谁下的狠手?他的身上没有一处不是伤口。我不敢把人带回城,到处都是皇叔的眼线,只好让他留在这里养伤。”
“我找人给他瞧过,五脏六腑都受了很重的伤,能不能醒来,恐怕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旁的我无能为力,治病这事上,倒是能略尽绵薄之力。”
“宫里的御医呢?”姜元初问。
“江湖上的游医未必不及宫中御医,找几个御医并非难事,可万一暴露了行踪呢?”
“我求求你,救救他。无论什么法子,都要试一试。”姜元初道,满眼心疼地看着眼前人,迷茫不知所措。
“哪怕你不求我,人我是一定要救的,”沈叙慢悠悠道,“不过,你暂且不能带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