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绿从门口走了进来,把新炖的药放在床头,少不得叹了口气,贴心道,“喝吧,这是我熬的。”
她像个孩童般,眼眸里燃起了光亮,捧过汤药,仰头露出甜甜的笑容,“多谢。”
待她喝完药,怀绿再次起身,朝着外头望了望,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走到榻前捏了捏被角,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姜元初很快察觉她与平日里有些不一样,难免多问一句。
“元初,如果,”怀绿仍旧有些举棋不定,犹豫片刻,“我是说如果,成云州他还活着,你和殿下之间……”
“我不是要你原谅,只是不忍心你因为他,而让自己变得这么不开心。”
“你说,成云州他还活着?”姜元初难免有些激动,一把抓住怀绿的袖子,“你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又或者是沈叙跟你说了什么?”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就是自己的猜想没有错,成云州还活着。且以他的性子,一定会想办法告诉她。
譬如,那枚玉佩。
“不好,他现在一定有危险,否则又怎会不来见我?”姜元初不由地蹙起了眉头,巴掌大的脸上写满了焦虑,脑海里已经有了不好的设想。
“元初,你别急,”怀绿下意识地看了眼窗子外头,见安安静静,并无人影,才敢出声,“是我偶然见听到的,是这宅院里一个婆子的娃娃告诉我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