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初的声音有些哆嗦,从来都只羡慕沈彻对她的偏爱,甚至也曾阴暗地想过,要是她没有回靖安王府,那该多好。
“只当我求求你了,”苏文茵的声音软了下去,“我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你们也不用为我做无用的徒劳。我这一生,有沈放,很心满意足了。”
姜元初怔了怔,沈放离世,这事应当密不透风,自己更从未听沈彻提起过,苏文茵又是如何得知的?
她哑了声,没有说话。
“你们成亲我也没来及送上什么贺礼,靖王府什么都不缺,”苏文茵说着,从枕头旁摸出用绢帕仔细包裹着的物件,“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元初,对于我,也许曾听说过一二,但你要相信,人是善变的。你们一定要长相厮守,白头到老。”
“我不能收,”她道,把虎头鞋推了回去,“等你病好了,再亲自给我。”
苏文茵冲她笑了笑,动作轻柔地将虎头鞋再次塞进她手里,“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姜元初转过头去,偷偷收了收眼泪,看向一旁的成云州。
“娘娘,走吧……”成云州知道苏文茵心意已决,也没有多说什么,温和的开口,劝了劝还未能接受事实的姜元初。
几乎是被拽拉走的,姜元初步子发沉。脚步刚下台阶,就看了沈彻那张阴沉的面孔。
“成大夫,她的病怎么样了?”见成云州两手空空地出来,更没有吩咐药童取药,沈彻的心彻底乱了,他上前一步,死死押住对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