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彻,”苏文茵摇摇头制止,目光投向孤零零的身影,关切道,“元初,你还好吧……”
掌心被碎石割了个口子,她没吭声,忍着痛把委屈往肚子里咽,红着眼道,“是我不好。”
“沈彻,你怎可这样说她?”苏文茵也有些生气,走上前,仔细端详了一番见没什么大碍,才放心了些,“快些回府换身干净的衣裳,可别让寒气进了骨子。”
“是她自作自受,皇嫂不用管她。”看着她湿答答的鹿皮小靴,沈彻就气得不行,原本关切的话,说出来就成了一把把刀子,刺人心疼。
连一旁怀绿也看不下去了,冒着以下犯上的危险,“殿下知不知道,这件氅衣娘娘绣了了多少个日夜,手上又被针扎了多少个窟窿?”
“府里没有绣女么?需要她亲力而为?”沈彻冷冷地接话,心里早焦灼成了一团烈焰,只想她亲自开口。
“殿下不知道吧,娘娘她已经……”
怀绿刚想说身孕一事,就被姜元初抓手制止,“别说了。”
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分别,还不够寒心么?
“已经什么?”沈彻皱眉。
姜元初抿了抿嘴,“没什么。”
“外头冷,咱们不妨先回马车上吧……”苏文茵看出了姜元初的心思,赶忙将氅衣摘下,送还到一旁祁风的手上。
三个人坐在暖阁中,彼此都没有开口,气氛尴尬地可怕。苏文茵看了看这两人,皆冷着一张脸,自己忍住猛咳几声。
“皇嫂没事吧?”沈彻回了神,紧张兮兮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