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炉让她冰冷的身子渐渐变得暖和起来,额头滚烫地厉害,就连喉咙地疼得几乎要发不出声。

怀绿守在榻前不住地抹眼泪,心疼又心急,想问什么有不忍心问。

“我想出去看看雪,没留神脚下,这才摔倒的,不碍事。”她身子虚得不行,说上几句话,就要喘上好长时间的气。

“哪里是不碍事?”怀绿气恼地也说了重话,“这要是再晚些,肚子里的孩子恐怕就……”

“孩子?”她睁大了眼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我有孩子了?”

怀绿点点头,“娘娘,成大夫说你已经怀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成大夫?”她皱起眉头,看着洋洋洒洒的鹅毛大雪,像是想到了什么,拉住怀绿的手,忧心冲冲道,“他怎么样了?殿下怀疑我与他有私情,罚他在雪中长跪三个时辰。他受了很重的伤,这样会没命的。”

“娘娘不用担心,殿下方才出府去了。奴婢让祁将军偷偷给成大夫上了药,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怀绿叹了一口气,“娘娘如今有了身孕,更应该小心才是,殿下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别、别告诉他。”她怔了怔,连自己也不敢相信会如此惧怕这桩欢喜事。

“娘娘这是好事啊,”怀绿有些不解,“为什么不能告诉殿下?”

“我听阿娘说过,妇人怀胎前三个月是不能同任何讲的,犯了忌讳,胎儿恐怕会不稳。”

“奴婢心喜,竟把这事给忘了,”怀绿拍了拍脑袋,“娘娘这会子觉得身子如何,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喜欢吃酸的还是辣的?”

姜元初被她逗乐,摇摇头,“才一个月,哪里有那么快能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