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捅破天窗说亮话,倒不如留些悬念,沈彻心中会有所忌惮,也不敢轻举妄动。
看着成云州拖鞋受伤的腿脚,一步步迈出厚厚的大雪中,沈彻脸上的阴霾越发厚重了,不由地紧了紧拳头,“我们走……”
看着成云州走过的路,被划下一道长长的血印子,她猛地从他怀里挣脱开来,脸上神情像极了初次相识的陌生人,语气嘲讽,“妾身终于明白原来那些坊间传闻,并未空穴来风。殿下从来都是个残忍的人。”
失望并没有让沈彻转变主意,反而冷声附和,“你姜元初是头一天认识我吗?没见过也总听过一二吧……”
“你也知道他救过你性命,也知道那次承恩寺若不是成云州,你性命难保。”
“所以,你要替他求情?”沈彻冷冷看着不远处雪地里跪着的人,握着的手又紧了几分,捏得她骨节生疼,苍白了脸色。
她记得成云州给自己的暗示,沈彻这样问,一时也无话。看着那雪里地渗淌开来的血水,心都揪在了一起。
不说求饶,但紧盯不移的目光也足以证明。沈彻伸出手去,将她的脸庞强行扳正,拇指摩挲着耳根跳跃的青筋,“再敢多看一眼,我就剁了他拿去喂狗。”
姜元初秀眉微蹙,这话沈彻做得出来,不由脊背发凉,讨好似地握住他的手背,“妾身只是生怕殿下这么做,外头那些人又要添油加醋,把白的往黑了描。”
“别藏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沈彻并不想听那些,在她耳旁压低了声音。
“殿下说过要带妾身去看雪的。”她身子一哆嗦,不得不把这话引开,一边说着将他往院外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