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注视着院内那二人举动,并未察觉到来人,拍了拍心口,赞许道, “成大夫神医妙手, 我觉得已经好多了。”
他按例要每日过来给苏文茵诊脉, 原本早该到的, 可听到姜元初受伤, 便二话不说往那边去了。这会子姗姗来迟, 苏文茵还以为他今日有事不来了。
成云州的脸上一如平常风轻云淡, 探脉过后,新开药方交由一旁伺候的齐嬷嬷, “苏姑娘好生休养,在下先告辞了。”
初见这张脸时, 成云州已经猜中了大半,又瞧了细微之处的举动, 更是没半点好感。若非迫不得已,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没有多说一句与病情无关的话, 就连离开也是匆忙地很。
因而出门时并没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月牙, 与之撞了个满怀。手里拿着的糖葫芦也碎了一地, 闻声而来的祁风瞧见这幕,少不得怒斥道,“这是你能来的地吗?还不快出去。”
说罢,赶忙看向一旁的成云州, 满脸歉意, “成大夫受惊了, 没事吧?”
“没事, ”成云州粗粗地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打量起赖坐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月牙,蹲下身去,柔声道,“小姑娘有没有摔到哪里?”
“成大夫不用理会,自那日摔碰在石头上,磕破了脑袋起,她的心智还不如三岁孩童,只因曾对娘娘有恩,这才留了下来,”祁风也生怕她会突然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吓到成云州,伸手做防备状,“郎大夫也瞧过的,说是没什么大碍,可就是好不了。”
“我的糖葫芦,你们赔我糖葫芦……”月牙伸手够住祁风的袍身,用力地拽啊拽,小嘴憋着,梨花带雨,哭得很是伤心。
“哥哥给你买糖葫芦,但是你把手给哥哥瞧一瞧,好不好?”成云州并非信不过师父的医术,再复杂的病从来也难不倒他,那样敷衍的话,更不像是他的行事风格,这其中必定有许多蹊跷。
一听到糖葫芦月牙的哭声才渐渐轻了下去,圆润明亮的双眸死死地盯着成云州,眨了几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