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不好吗?非要去记、去提。

她显然没察觉出气氛里的微恙,笑容恬静,“你方才说过,既已是夫妻,夫妻之间应当坦诚相待才是。”

沈彻眉峰竖了起来,“她是谁,对你来说很重要么?”

“没,”她嗅到了一丝山雨欲来的架势,生生地把话吞了下去,“你若不想说自然可以。我知道,每个人都有他的过去,哪怕你心里另有旁人,我也不在意,分我一点角落便好。”

声音几乎轻得要听不到,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贪心?

“姜元初,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他轻轻咬牙,眸子骤冷。

五雷轰顶。

两眼发酸,她的心好像瓷器般被摔了粉碎,眼前这个人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不能问么?可以好好说的。

“我最讨厌你用这样的语气,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你让我觉得自己很可怜,”他抓住她的肩膀,沉声嘶吼,“你不是想知道吗?那我告诉你。”

“她是我从小就喜欢的人,喜欢了很多年,也等了很多年,”久久被压抑的情绪赫然崩塌,红了眼,连嗓子也变得沙哑,“永远没有人可以取代她在我心里的位置。还想要问下去吗?”

她连连摇摇头,被恐惧笼罩的身子微微蜷缩。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凤眸微眯,冷静了不少,伸手抵过她下巴,“事已至此,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想要好好活下去,而我只要这张脸,各取所需,互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