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借口,沈彻更像是吞了闷气,“你不问怎么知道?”

“哦,那卑职这就去问问?”实在参不透沈彻心中所想,他向来不干涉私事,今日好像过分殷勤了些。

“去吧,不用来回话。”沈彻冷冷地了一句,看着他离开,松了口气。

姜元初坐在屋内,正给衣裳上的小破洞缝补一株梅花,看到祁风愣生生地往屋子里来,便知道他是来寻怀绿的。不等他开口,忙道,“祁将军,是来找怀绿的吧,她同月牙一道上街去了……”

就说,她不愿意跟着自己,怎么沈彻就是不信。祁风应了一声,丧气地离开了。

沈彻不让他回话,怀绿又不在。他没法子,只能靠在屋门口的柱子上,抬头看天上星星。

身后的门吱呀一声来了,他立马肃直了身子,恭敬道,“殿下……”

沈彻本意是想将他支开,但没料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不由地皱了皱眉头,“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这些天一直紧盯着任府,并未有任何的异动,但沈彻想要的自然不是他一句空话,于是乎有些底气不足,拱手道,“尚且没有眉目,卑职这就去。”

今日应当是个极好的机会。

祁风终于走了,沈彻这才寻了良机,往那座盼了很久的屋子来。屋里亮着等,里头静悄悄的,她手执针线,嫩藕般的手在烛光映照下越发显得粉嫩了,仿佛是水做的一般。

她聚精会神盯着手里的衣裳,鸦羽般的睫毛轻轻低垂,在脸上落下一小片阴影。长发如墨披散在削薄瘦弱的香肩上,随着针线的起落轻轻拂动,细如杨柳般的腰肢若隐若现,叫人忍不住想轻轻揉进怀里。

身子有些烫热,沈彻眸子的春色愈发浓厚了,连跟着呼吸也变得有些沉重。

“殿下怎么来了?”她一抬头,便瞧见站着的人影。拢了一身的月色,是尘世间难得的金质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