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叹息过后,沈彻在旁坐下,方才注意到自己那只被抓得鲜血淋漓的手,忍不住皱眉。

这抓力,属猫的吧……

半梦半醒,迷迷糊糊间,沈彻似乎听到有轻微的咳嗽声,睁眼一看,榻上空空如也,他转头,一个娇小瘦弱的身影正借着月光,往门口走去。

“回来,”他道,神情不悦,“或者我过去。”

她老老实实转过身,回到榻上,用小毯子护住自己,“殿下……”

“要去哪?”他记得大夫的叮嘱,也觉先前画轴一事确实过分,语气瞬间温柔了许多。

“殿下手上的伤,”她眨了眨眼,也不记得是不是自己抓的,看起来很严重,“我想去拿药。”

“你病还没好,先躺下……”他伸手扒拉一下枕头,轻轻拍了拍。

她战战兢兢地躺了下去,杏眸警惕地盯着沈彻,眼里似乎有些恐惧。

“先前是我不好,让你受惊了,对不住,”怕自己再次吓到了她,他笑了笑,“以后不会了。”

抓着小毯的手松了又紧,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对不住三个字,从高高在上的靖安王嘴里说出来,得多难能可贵啊!

“殿下不要这么说,是我嘴巴太笨,惹殿下生气了。”尽管靖安王认错,但她仍不敢接话。

“我是想起了一些事,那些事本就与你无关,我不敢迁怒于你,是我不好,”他声音温温柔柔,“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