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彻的脸色有些难看,祁风倒吸一口凉气,赶忙把画轴抢了回来,手忙脚乱地收拾。
“姐姐,上头是姐姐。”月牙抓着她的手,晃了晃,眼里充满了好奇。
“是,”见沈彻沉默不语,她只能尴尬地笑笑,回应月牙,“是姐姐。”
虽然不曾看得太久,可画上的落款,她瞧得十分清楚。
昌隆九年。
那是三年前,可三年前她根本就不在这儿,他沈彻不可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显而易见,画中女子根本不是自己。
祁风将画轴收拾妥当,原想着自己放回书房,但看到始作俑者的月牙,不敢再心慈手软了,大手大拎,半哄半骗将人提了出去。
庭院内终于清净了下来。
“你不问问,这上头画的是谁?”他唤住她即将离去的身影,面无表情,实则心乱如麻。
躲不掉,还是需要去面对,虽然她心中已经有了定数,但沈彻这么问,也只能回过身来,装作浑身轻松不在意的模样,“奴是殿下的主子,殿下若想说,奴必洗耳恭听,若殿下不说,奴自然也不会问。”
能活下来就已经不易,比起那些死去的奴隶,她已经幸运了。靖安王对自己好,也要懂得知足。靖安王喜欢谁,心里惦念着谁,这些跟自己通通没有关系,她更没有一个理所当然的身份去争风吃醋。
瞬间,姜元初的面容在他的眼里突然就变成了一个人,那个人同样是淡漠的神情,告诉他,让他死心。
“你故意的是不是?就是想我这样?让我难受,对不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你这样对我?!”他发了疯般,握住姜元初的肩膀,仿佛要将骨头通通捏碎了,方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