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泥沾了沈彻一身,就连头上的水草也不偏不倚地留在腰带上,场面让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月牙不知道其间的厉害,更是把沈彻的长腿当成了竹竿,双手一拢,死死地抱住了,“有钱哥哥,带我去玩好不好?”

“……”

在反应过来之后,姜元初赶在祁风拔剑之前把人护了一来,一面安抚已经疯了的月牙,一面又朝沈彻请罪,“奴不知殿下前来,惊扰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约莫是知道这次和寻常不一样,沈彻极爱干净,把他衣裳弄脏,死罪若能免,皮肉之痛定然是少不了的,只是月牙这样小小的身躯定然是受不住的。

至于沈彻为什么会来,她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向来不爱到奴院走动,有什么事都只是吩咐祁风告知庄德。

“殿下有所不知,月牙昨日摔了一跤,磕破了额头,”她指了指,眼里几乎要急出泪来,“醒来之后就这样了,不是有意冲撞殿下的。”

“疯了?”漆黑的长靴轻轻勾起月牙尖瘦的下巴,目光凌厉,“那怎么给你的家人报仇雪恨呢?”

姜元初头皮有些发麻,原来沈彻什么都知道,只是从来不动声色。她不禁暗暗庆幸,这个时候的月牙该是什么也听不懂的,这样也好。

“如何自证?”以沈彻多疑的性格,光凭一句话显然不足为信。

月牙双腿瘫坐在地上,低着头将掰扯下来的花瓣通通塞进了嘴里,那花瓣姜元初认得,气味难闻就算了,味道也是苦得不行,偏偏月牙吃起来却是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