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一热,本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可没想到他一直都记在心上。那样重要的东西,就这样轻而易举给了自己,甚至从未过问一句。
“姑娘,正愁没这团圆饼呢,咱们分了吃可好?”
“好。”她点点头,将碟子从食盒里端了出来,手一起,好似有什么附在盘底的物件也被带了出来,落到了什么。
一枚红彤彤的纸笺,倒像极了利是。
‘愿得年年,常见仲秋月’
骨气劲峭的字迹力透纸背,怀绿看得清楚,惊讶不已,指了指,“这,这是殿下的笔迹……”
写是写得好了些,只是这字迹,笔画纤瘦,见皮骨不见肉,不像是出身显赫的皇子,倒像是常伴青灯古佛的僧人,单薄地叫人心疼。
“姑娘,方才还说呢,这靖安王的祝愿旁人怕是想都不敢想,殿下是将姑娘放在心坎上了。”
听着怀绿说的话,她嘴角微微上扬,却很快收了起来。心底多少还是有些害怕,无缘无故的热切,靖安王他图什么?什么都不图才是最可怕的。
“快吃罢!”怀绿坐了下来,将碗筷往她面前挪了挪。
举筷的一瞬间,她突然就停住了,“怀绿,月牙呢?她没有回来吗?”
“姑娘,我忙着收拾屋子,不曾瞧见她回来,许是又去哪里野了吧,她不总是这样?”怀绿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虽然自己是后来的,可看到姑娘时时刻刻念着月牙,嘴里多少有些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