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有些恍惚,沈彻迅速撤回手,语气冰冷,“他们不敢造次。”

“是不是奴做什么都可以?”她轻轻试探道。棋逢险招,她想摆脱这份差事,唯有如此开口,若靖安王不答应她便能寻借口婉辞,若是应了,那往后的许多问题自己也能得心应手,迎刃而解了。

“自然。”沈彻不假思索,斩钉截铁。

一旁的祁风欲言又止,奴院的存在对于靖安王府来说不容忽视,这里培养出许许多多的眼线,甚至还有杀手。她们要做的事,旁人做不了,明处的人也做不了。沈彻向来十分看重,当年废帝清君侧可是大有用场,而今却这么云淡风轻地易了手,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弱鸡,难免觉得有些荒唐。

“奴,谢殿下恩典。”这是她没想到了,于是乎也只能谢了恩。

回到屋子,月牙躺着榻上闭目养神,看到她回来赶忙跑上前,“元初,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怀绿跟在后头,脸上是按耐不住的喜悦。她在临水小榭门口等着姜元初,结果先出来的是祁风,

祁风本就不爱说话,平日里口风又严,今日竟鬼事神差地说一句,“找些人,把竹香院的寝居清扫收拾一下,让姜姑娘住进去。”

奴院很大,有崔流萤住的留春院,庄德住的飞鸿院,还有就是这件长久被闲置下来,无人居住的竹香院了。

怀绿听说过,这竹香院从前住着的是奴院的主子,不知怎地,后来庄德就变成了奴院的管事。

姜元初还没开口,一同而来的祁风先说话了,“姜姑娘快些收拾东西,一会子随我过去。”

祁风的目光轻扫了扫四周,适才反应过来,收拾东西这四字,属实客套了些,这姑娘该是没有什么随身物的。

“收拾?”月牙坐直了身子,一把将姜元初护在身后,目光警惕,“你要带元初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