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金铃铛们各个屏气凝神,也不敢胡乱说话,生怕自己被牵连其中,又抱着翁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小心思,静静地等待着。
但崔流萤的一番话,很显然已经激怒了程曼霜,她变得有些失去理智,瞪大了双眼,尖锐的簪子在姜元初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吗?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有你们做伴,我程曼霜泉下也不孤独啊!”
听这意思,是打算鱼死网破,月牙瞧情形不妙,忙冲崔流萤喝道,“你别激她!”
“你有什么冲我来,放了我朋友!”语气稚嫩,神情却是勇敢坚毅。
崔流萤没想到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也会有龇牙咧嘴的时候,也是微微一愣。
脖子上传来的刺痛让姜元初皱了皱眉,神情抗拒。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啊!”
正在这剑拔弩张的关键时刻,有个浑厚粗犷的声音,从庭院外头传来进来,庄徳一身黑漆玄色长袍,款步而来。
崔流萤见状忙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娇嗔道,“将军,你可要为奴做主啊,奴才来这里几日,这帮人都要欺负到奴的头上去了……”
庄徳打量了她一眼,又把目光投向姜元初。细长的天鹅颈被簪子划破了皮,血丝渗透了衣领,他头皮一麻,有些烦躁。
他没有说话,默默地往旁边让出一条道来,对着后头那抹身影,毕恭毕敬地弓下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