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真是道具吗?什么道具能这么灵活?我眼看着它在主持团跑过去的时候一把拽住了谁的裤腿,然后从屏幕里消失了。】
【所以,那只手,现在在他们之中的某个人身上?】
【别说了,让我把氧气瓶拿来吸口氧再说。】
【对不起,严pd,我不该怀疑你放水,这分明是层层递进,精准拿捏了恐怖故事的真正精髓!】
【你们倒是别说话了,看弹幕啊!】
所幸,除了观众外,郑原灿也同样看到了那一幕。
他咽了口口水,像是生怕吵到其他人一般,低声道:“我说件事,你们别怕。记住,我们是在拍节目,世界上根本没有鬼。”
端彦声线颤得快成五线谱了:“哥,你这么一说,我更害怕了。”
钟逸煜快哭出来了:“你怕就怕呗,摸我屁股干嘛?”
虽然怕得不行,但涉及到名誉和人品,端彦立马支棱了起来,声调不抖了,音量也拔高了:“谁摸你屁股了?我一只手拽着郑老师的衣角,一只手牵着余神,哪来第三只手摸你屁股?”
钟逸煜将疑惑的视线投向余中乾:“哥,你不是跟我牵着手吗?还伸过来一只干嘛?”
余中乾展示自己目前的状况,他一只手牵着端彦,另一只手牵着钟逸煜,压根没有多余的手能伸过去。
就在钟逸煜要将视线投向郑原灿的时候,郑原灿一气呵成的道:“你们跑过来的时候,那只手好像抓住了谁的裤腿……”
紧紧抱成一团的三人当场散伙,纷纷跟对方保持安全距离,形单影只的站在一边,才有了几分安全感。
钟逸煜僵硬在原地,这个消息给他造成了巨大冲击,而他的大脑暂时无法处理过于激烈的信息。
对准他的摄影机清楚拍下了断手从他后背慢悠悠的爬到肩上的完整过程。
感受着诡异触感和背上恍若活物般的生物,钟逸煜一动不动,气若悬丝:“哥,有什么东西在我背上爬。”
郑原灿:“我看到了。”
没有摄影机的辅助,只能隐约看到人影的其他人,默默远离了钟逸煜。
端彦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自欺欺人道:“你们是不是跟节目组串通好了,一起吓唬我们?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断手,对吧?”
郑原灿叹了口气:“你来看摄影机。”
端彦他们凑了过去,看到摄影机上清清楚楚拍到的断手,瞬间缄默。
钟逸煜在原地瑟瑟发抖:“这玩意好像不动了,你们谁来帮我一把?”
郑原灿用人生导师般的语气道:“天助自助者,要不,你把它拿下来试试看?”
余中乾智商及时上线:“你们还记得这个断手出现的时候,放的那首儿歌吗?”
端彦回忆了下:“丢手绢?”
余中乾:“你们不觉得这个儿歌很突兀吗?”
钟逸煜:“我觉得,儿歌再突兀也没我身上这个东西突兀。”
余中乾:“之前游戏提示说它们会恶作剧。所以有没有可能,那首歌本身就是一个提示?”
郑原灿:“什么提示?”
余中乾沉默两秒,不自信的道:“它想找人玩丢手绢?”
片刻后,四人在屋内围成一个大圈,每人之间隔着一段安全距离,蹲下唱起了“丢手绢”。
几乎是歌声一响起,钟逸煜就松了口气:“它下去了。”
端彦欲哭无泪:“那问题大了!我们要是输了的话,这家伙不会发狂开启二阶段吧?”
余中乾斩钉截铁的道:“这世界上没有鬼!那只是节目的道具!”
钟逸煜弱弱的道:“那这个道具是不是有点太灵活了?”
郑原灿:“别说了,你们倒是注意一下手绢在谁背后啊!”
余中乾:“首先,我们压根不知道‘手绢’到底长什么样。其次,屋子里这么黑,谁看得见它把手绢放在谁身后了。”
端彦耳朵动了下:“你们小声点,能听到声音。”
现场的对话声消失了,摄影机被放在距离郑原灿最近的地方,以更开阔的视野拍摄着眼前的画面——包括主持人身后慢悠悠挪动的断手以及被断手拽着的黑色长发。
钟逸煜侧耳听了半天,不解道:“这什么声音?怎么沙沙沙的?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被拖着走?”
端彦用气音道:“这种增加恐怖氛围的猜测就别说出来了。”
余中乾眯起眼睛,试图看清到底是什么在他们身后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奈何屋内实在太暗,他看不分明,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团在对面挪动。
郑原灿借着地利,瞄到了摄影机的屏幕,但考虑到现场的气氛已经够可怕了,就没有将正确答案说出口,而是保持了可贵的缄默。
【看了这一幕,我今晚铁定得做噩梦。】
【这个情境,一头黑发跟断手的组合,直接把恐怖氛围拉满了。】
【最可怕的难道不是,它还在挑人吗?】
【鬼也得遵守基本法!谁说头发能当手绢用了?】
【那可能是任务道具。你们忘记主持团一开始翻箱子是为了什么了?不就是为了假发和公主裙吗?】
【我靠,我好紧张!】
【就决定是你了!大悲咒!给予我绝对的安全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