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彦在这时也没忘记拍视频素材,扛着摄影机,给观众介绍每一杯酒的历史和口感。
严pd喝的很克制,一边沉浸在酒精中,一边动不动就偷摸看一眼陆行,见陆行的杯子里自始至终都只有饮料,恨不得抢过工作人员手里的酒瓶,给陆行倒满酒。
连摄影师都喝上了,当然,他们没忘记提前固定好拍摄镜头。
陆行认认真真的吃肘子——跟酒庄的质朴风格一样,他们准备的晚餐相当接地气,烧鸡烧鸭、猪肘猪蹄、大鱼大鳖满满几大盘子,很有农家过年时的豪放风格。
陆行啃完猪肘,又开始啃猪蹄,对严pd频频劝其他主持人喝酒的动静无动于衷,直到钟逸煜突然开始飙歌,他才抬头看了眼。
钟逸煜沉浸在了飙歌的世界中,郑原灿、余中乾、端彦他们凑在一起,争论得脸红脖子粗。
严pd不知打哪拿了个摄影机,对着人一通乱拍,边拍边傻乐,摄影师们的酒品好一点,喝醉后就睡了过去,从源头杜绝了社死的可能。
“……行!就这么着!”陆行走神的功夫,听到端彦那边传来斩钉截铁的声音。
端彦摸着装直播设备的包,摸了半天也没找到拉链,对郑原灿和余中乾道:“我来拍,你们来决斗,谁赢了,谁就是酒中之王。”
郑原灿虽然喝醉了,但脑子还在:“不行,我打不过他!决斗点别的!”
余中乾楞楞的看着郑原灿,慢半拍的扭头去看其他人,他先盯着陆行看,大概是觉得陆行太难搞,又看向了严pd,然后乐了,指着严pd道:“严pd在拍节目!”
郑原灿也看向了严pd手里的摄影机,不知道他的大脑经过了怎样复杂的运转,突然迸出了一个词:“视频!”
端彦一直没找到拉链,干脆放弃了拿出直播设备的打算。他闻言,眼睛一亮:“对,我们要找视频。”
余中乾没跟上趟,还在那问呢:“什么视频?哪有视频?”
见端彦他们朝严pd走了过去,陆行叹了口气,摸出手机给副导演打了个电话。
副导演接到电话时正在跟作家和pd吃火锅,营地里满是欢声笑语。
“喂?陆行?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什么?严pd喝醉了?其他人全喝醉了?”
副导演捞牛肚的动作一顿:“什么?!郑原灿正在逼问严pd,视频在哪?他问的是什么视频?不知道?他没说。等会,我记得跟严pd一起的不是还有几个摄影师吗,他们就眼看着……哦,他们睡着了。”
副导演把筷子一扔,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程度,语速飞快道:“你帮忙拦一下,我们这就过去。”
陆行看了眼摇摇晃晃的朝包厢外走去的队伍,沉默了两秒:“你说晚了,他们已经出包厢了。”
副导演瞳孔地震:“他们不是喝醉了吗?能去哪?陆行!你快跟上——对了,跟拍pd睡着了,那不是没人拍摄了?”
陆行:“严pd扛着摄影机在拍。”
电话那头响起副导演深吸了口气的声音:“他都喝醉了,估计拍不出什么。小陆,你帮着拍一下,顺便拦着他们点。”
陆行路过睡得异常香甜的跟拍pd,顺手拎上摄影机,跟上那群人的脚步,一走出员工餐厅,就发现,他们正躺在食堂外的空地上看星星。
陆行忙向副导演告知这个好消息:“他们停下来了。”
副导演刚坐上车,准备赶往酒庄那边,听到这个好消息,松了口气,紧接着陆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们爬起来了,又开始往外走了。”
副导演将可疑的‘爬起来’这个形容丢到脑后,密切关注进度:“能拦住吗?”
陆行看着试图劝说严pd他们返回房间睡觉的工作人员。
严pd他们用假动作绕过了那几个工作人员,开始自由的奔跑。
他为这几个醉鬼过于灵活的肢体动作感叹了两秒,给出了回答:“酒庄这边的工作人员想拦住他们,但他们撒腿跑了,现在只剩背影了。”
副导演一口气没上来,差点闭过气去:“你跟上了吗?”
陆行扛着摄影机,缀在后面,边拍边道:“跟上了。”
副导演松了口气:“你撑住,千万别让他们跑丢了,我们马上就到!”
这个异常状况出现后,酒庄的工作人员没干看着,他们从四面八方围绕过来,试图将醉鬼控制住。
于是现场变得更为混乱了,人们在宽阔的空地上上演你追我赶的画面。
余中乾不断的用假动作过人,郑原灿左右闪避把人晃晕,钟逸煜跑得最快,遥遥领先,压根没人追得上他。
严pd因为扛着摄影机这个重量不轻的负担而落在了最后,但他时不时高喊“我手上这摄影机好几十万”之类的话,严重动摇‘军心’,导致工作人员束手束脚,压根不敢碰他,生怕一不小心就多了几十万的负债。
陆行看了眼自己拎着的摄影机,又看了眼前方宛若大逃杀般的热闹场景,找了个最佳拍摄角度,不紧不慢的缀在人群后方,专心致志的充当起了摄影师,压根没有想阻止的意思。
反正社死这种事,综艺拍多了,迟早会习惯的。
反正只要不是陆行自己社死,他都能对其他人为了节目效果勇敢贡献声誉以及形象的行为大加赞赏,保证绝对不会辜负他们的牺牲,用摄影机忠实的记录这一切,以免观众错失如此戏剧化的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