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中乾拖着行李箱,跟在陆行身后,边走边感慨:“我已经跟这个行李箱培养出战友情了。这一路上,风吹雨打,只有它陪着我们不离不弃……”
郑原灿提着行李箱跨过障碍物:“有没有可能,它之所以不离不弃是因为没长腿?我觉得如果有的选,它肯定不愿意陪着你风吹雨打。”
钟逸煜一只手拖着行李箱,一只手撩起衣服下摆,研究自己腹部的小乌龟:“哥,为什么这个乌龟看上去傻乎乎的?”
“因为我画它的时候拿你当的模板。”陆行随口回了一句,继续跟严pd沟通:“不是说每个金额的任务可以做三次吗?我们就用掉了一次机会,应该还剩两次机会吧。”
严pd:“等会你们可以继续尝试。但昨晚提供的住宿规格只到早餐时间,所以你们吃完早餐就得离开那幢高脚楼,自己想办法解决接下来的生存问题。”
陆行环顾周围,路过熟悉的高脚楼时,跟正在忙碌的主人家打了个招呼,借走了他家的鱼竿。
一路走一路借,众人手上的东西很快变多了。
要不是陆行坚定原则,不收食物这类没法还回去的东西,他们能连晚餐都一起解决。
严pd在一旁深思:“这严格来说,算钻空子。”
陆行理直气壮的反驳:“这些工具,我们又不是不还。”
严pd也没坚持要收费——主持团的欠款确实不少了,再增加也只是数字的变化,而最后要解决这个,麻烦的还是节目组。
有工具在手,陆行他们出行的气氛十分轻松。
钟逸煜兴致勃勃:“咱们去布置陷阱吗?抓兔子那个任务好有意思!我还没在野外抓过兔子呢!”
郑原灿在研究借来的鱼竿:“去钓鱼怎么样?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去钓鱼可惜了。”
余中乾感受了下刚刚好的温度,又看了眼明媚的阳光,十分赞同这一点:“今天天气确实不错——话说咱们之前买的帐篷呢?还有那些露营工具都去哪了?”
陆行:“我觉得是被节目组贪污了!”
严pd纠正他的用词:“那叫没收!谁让你们‘绑架’总pd的?”
郑原灿:“你们不是问我们要过钱了吗?一件事收两回钱,这事做的太不地道了。”
严pd想了想:“这么说好像是有点不地道,这样,我们把这些东西还给你们,你们是不是也要象征性的补偿我一些精神损失费?”
郑原灿斩钉截铁的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余中乾:“肉偿吧!我们把小钟赔给你们怎么样?”
严pd很嫌弃:“我要个大活人干嘛?”
钟逸煜积极展现自己的价值:“我会唱歌!还会跳舞!pd!实在不行,我可以帮你们背摄影机!”
见钟逸煜如此傻白甜,严pd实在忍不住了:“这孩子也太实心眼了——人都把你卖了,你还给他们数钱。怎么不跟陆行学?你看他什么时候吃过亏?”
陆行振振有词:“这叫为团队做贡献,每个人在团队中的定位不一样,我靠脑子,他靠肉·体,也没差多少。”
余中乾乘机把钟逸煜往严pd那一推:“人归你了,东西呢?”
严pd哭笑不得:“谁说我要这个赔偿了?你们这是强买强卖啊。”
虽然这么说,但陆行他们之前买的那些东西还是被节目组找了出来。
东西齐全,主持团在竹林里靠近河边的位置铺开塑料薄膜,做好了露营准备。
郑原灿去河岸边转了一圈,对这个环境十分满意,拿上鱼竿和小板凳,对陆行他们道:“我看那条河挺热闹的,估计底下的鱼不少,要不要一起来钓鱼?”
余中乾正在搭灶台,一回生二回熟,眼下俨然是搭灶台的熟练工,轻松搭出了像模像样的灶台。
闻言,余中乾头也没抬:“哥你先去钓鱼,我们找找看附近有没有其他猎物,对了,你一个人小心点,注意安全。”
郑原灿拿着鱼竿和板凳走了,陆行从竹林里绕了出来:“这里小动物不少,不过一见到人就跑,不好抓。”
余中乾直起腰环顾竹林:“之前那个大叔教的陷阱你还记得吗?我们可以用陷阱试试。”
陆行回忆了下:“没问题,我记得陷阱怎么做——等会,小钟去哪了?”
严pd提醒他们:“你们把他赔给节目组了,好歹也是个劳动力,已经被工作人员领走去搬东西了。”
陆行扭头,看向不远处工作人员忙碌的身影:“你们也在搭帐篷?”
“今天天气不错,正好露个营。”严pd看到了陆行的表情:“你那是什么表情?我们不能露营吗?”
陆行十分诚恳:“我就是觉得,咱们节目,主持团是穷游没错,但工作人员简直就是来度假的。”
严pd:“节目开拍后,工作人员就一直在解决突发状况。平时待遇再不好点,我怕节目还没拍完,人就全跑了。”
这个理由太有说服力了,陆行立马转移话题:“那你们还缺人吗?我们可以帮忙,一小时给五十星币就行。”
严pd拒绝了他的提议:“不缺人,没必要。”
没法从节目组那里赚钱,陆行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生存问题上,他喊上余中乾去摸河岸边野鸭蛋,摄像pd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身后,看着陆行他们在芦苇遍布的滩涂中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