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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过去,正殿的大门终于大开了,庆王终于走了出来。

“王爷,你可总算回来了。”燕王妃道。

郁贵妃道:“王爷长途跋涉可是累着了,不如去臣妾殿中先行歇息?七贝勒想父王了,”

庆王面上痴醉无神,低沉沙哑的喉头微微蠕动:“本王乏了,你们都退下。”

北淳国丧,太妃薨逝,按找礼制后宫女眷和朝中三品官家女眷皆要入宫守灵三日,茹素一月。

余国各邦听闻此事纷纷吊唁而来。

原本这月中就是沄纚的生日了,可是又逢了霂太妃的丧事,丧服在身也不便大过了,霂太妃的死形迹可疑,沄纚从前见霂太妃时,她面色如水,顾盼生辉,完全看不出又什么顽疾,可是女君因称她顽疾传染便一早将她火化了,连一具尸首也没有留下,如今无法甄辨更加让人扑朔迷离,沄纚正想着,听见门外有沉重有序的脚步声,细细听来,倍感熟悉,心想难道是庆王?

门外听见宫女们请安的声音,纆儿也赶来通报:“姑娘,王爷来了。”

沄纚欣然一笑,他倒和已经心有灵犀,想着他就来了。分别了这么久,今日总算来了。霂太妃的死看来对庆王的打击很大,已经好几日了,也不见他脸色舒展开过。面上尤为暗沉。

沄纚小心翼翼屈身行礼,庆王倒有些意外,沄纚又亲自替他倒茶。庆王眼神打量沄纚,接过茶道:“这个月侍事房已经给八贝勒拟了好几个名字,你自己挑选中意的可好?本王已经和燕王妃说过了,你生的孩子名字还是由你做主。”

没有冷嘲热讽,没有夹枪带棒,沄纚淡淡道:“王爷做主便是了。”

庆王吃惊道:“你?不记恨本王了?”

沄纚道:“臣妾有何颜面记恨王爷,我所有做的那些,王爷心知肚明,是臣妾颜面无存,每一条足以我死一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