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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庆王是什么时候离开?等沄纚醒来时,空荡荡的寝殿已没有他的身影。睡眼朦胧的看到枕边有一字条,恍惚拿起来一看,瞬间沄纚便清醒了一半:“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是庆王的字,沄纚哑然失笑,想到他堂堂一国王爷大半夜寒风中等了半宿来见自己,不觉好笑又感动,真是难为他了,反复看那纸上的诗句,沄纚一扬手将将那纸蒙在头上反复咀嚼,良久,才依依不舍的将它折好,置入床头的妆匣里。

这一晚沄纚睡得真好,无梦

纆儿,绯儿端着洗脸盆走了进来,伺候沄纚洗脸毕,又起身去整理那七颠八倒的床褥。

沄纚坐在铜镜前,绯儿拿了梳子替我绾发,她有话要说欲言又止的样子,沄纚便道:“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吧。”

绯儿笑道:“我是替姑娘高兴,不过,我还是有些事很不明白。”

“什么事不明白?”

绯儿放下梳子,将沄纚的头发盘好髻,又鬓上了杏色水滴簪子,缓缓道:“王爷的心也是难揣摩,光明正大的解除了姑娘的禁足不正好,何必昨晚大费周章的偷偷来瞧姑娘?”

沄纚执着她的手道:“弦王爷也有自己的难处,身为王爷威严不可侵犯。我如此行径,他此番已是格外开恩,就算他心里不记恨我,可是在外人前,他也得服众,何况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

纆儿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道:“真真是难为了王爷,纵使他是王爷他也有他的难处。不过,也好,姑娘现在被禁足也不必向从前那番,提着心过日子,我瞧着姑娘现在反倒轻松很多。“

郁清宫,郁妃得知了昨晚北淳弦夜宿春草殿的事,气愤不已,将那雨里点的琉璃球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