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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们遵命。”众人说完都退了出去。

北淳竝见众人散了,边走了进来,边道:“王嫂,料理事情真是周到细致。”

燕王妃笑着忙道:“竝弟快坐。”

红月上茶。

“你和庆王棋下得怎么样?”燕王妃问道。

“王兄棋艺超群,我自然不是王兄的对手了。“北淳竝笑道。

北淳竝笑起来真是好看极了,很多日子里沄纚总是情不自禁在脑海中浮现他皎洁皓齿的笑容,他经常不爱小笑平日里总喜欢冷脸示人,但是只要他一笑,便让人倍感贴切,似一轮明亮的白月温暖全身。只是有时候,他的目光深邃悠长,总让沄纚觉得觉得非常有目的性,这大概就是自己不敢真正靠近他,不敢相信他对自己说的话吧?

“王兄不但棋艺越来越精进了,我看王兄精神十足,容光焕发,更胜从前,不愧是马上又要当父王的人。”北淳竝道。

“你王兄近来确实精神好多了,前些时日也大病了一场。”燕王妃道。

“大病一场?”北淳竝心内一惊。

“你还不知道吧,翡儿把王爷都气昏迷了。”燕王妃道。

“怎么会呢?王兄如此动怒”北淳竝又问。

看着北淳竝如此关心庆王,沄纚真是羡慕他们的兄弟情意深厚。想到庆王有个如此关系自己的亲弟弟,沄纚情不自禁想念起自己在家中的弟弟,妾出同母的亲弟弟。他从小乖张古怪,不得太太们看中,府里丫头们也都看不起他,以至他后来更加性情极端古怪,总惹出许多是非,那时,沄纚是十分看不起这个亲弟弟,也总与他躲得远远的。现在分隔千里,沄纚才真正明白亲人始终是亲人,他从不曾害自己,只是敬自己、怕自己,可那时沄纚偏偏对他根本就没上过心,只是一味去踩他和母亲去讨好亲近大太太们,现在想想真是愚蠢至极,纵使沄纚从来对太太满心孝敬换来的却是太太一心挑唆着父亲劝她被迫请缨将自己献给朝廷。

而在这一刻,沄纚才会想要最后为弟弟、母亲做点什么,哪怕主动请缨献身朝廷也不后悔,只求亲人安好。那些人,终究不过是沾了她母亲和弟弟的光,想想不甘又无奈。

“古太医说是急火攻心,给王爷调理了些时日,王爷便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