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页

沄纚颔首中意,丫头们深知她的喜好,不可张扬,挑选的衣服自然贴心。

沄纚准备换衣,在脱下披风一瞬间,小手指好像摸到了一块冰凉,她抬起手指一瞧,一块粘稠的血渍染在了指尖,鲜红一块。她大吃一惊,怎会有血渍?而且血渍未干,难道是北淳竝在这不久之前受伤了?可是石洞里并没有看到他有受伤,难道是在其他地方不慎受伤了?怎么会流这么多血?或许是自己在芭蕉林不慎在背后沾染那个男人的血?沄纚摇了摇头,越想越不明白,只得把手指上的血渍在脱下来的衣服上擦干净,把披风上的血渍叠折在里面,未作深究。

丫头们和婆子们并未注意到沄纚的异常,挑来首饰,替她装扮,这衣服披披挂挂,穿了半天才算穿完,打扮一番后,一脸子的憔悴蜡黄已然不见。

市集,丰烟奔马急驰来到方才卖马奶糕的摊位前,长剑一挥,那婆媳一只手活活被斩下,那姑娘也被突如其来的利刃划瞎了双目。

血迹淋淋,撕心裂肺,哀毁骨立。

街头一时围满了人群……丰烟扬长而去。

沄纚装扮似乎太久,坐在外头的北淳竝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正要起身去里间时,丰烟回来了。

“王爷,都办好了。”

北淳竝没有说话,哼了一声,他径直又往里间而去。

此时沄纚已打扮停妥,高挺的发髻下一弯宛转蛾眉下顾盼生辉神采奕奕的明眸,婀娜多姿水蛇细腰,几样首饰便映衬得华丽无比,北淳竝有些看呆了,此时站在穿衣铜镜前的女人挺美。

婆子见了忙道:“瞧瞧,新娘子多美啊。”

沄纚听罢有些难堪地倚过脸,这些婆子肯定是误会了,只是不便徒增事故,她只得故作未闻。

北淳竝回过神来:“时候不早了,姑娘快上马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