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想到沈家就两人,一眼看过去,“江渡江渡。”
来回搬两趟行李,江渡出了一身汗。
因为太热袖子撸着,露出结实有力的臂膀,汗水顺着喉结滑下,流到脖颈银白的蛇链,他听见一声带笑的声音,柔嫩的喊江渡。
少年抬头湿发张扬,带着几分野性看见灯下苏溪。
晚风吹在她披散的长发,她跟他招手眼睛弯弯,夏夜的星星聚到她眼里。
意外好看。
“江渡你在搬东西吗?是不是很重啊!”
“艹”重个鬼啊!
江渡一下把衣服扯严,“你是不是傻?”
苏溪有些懵,“江渡骂人不好。”
“怎么不好?”
她小心觑他,“没教养的。”还伤人。
“老子本来就没人教。”
教养是什么鬼?他有那玩意吗?
这话让苏溪一愣。
她都有叔叔婶婶教,但江渡没有。
像她们班男生每次开学被子都是爸爸扛,江渡的行李箱那么大,却自己扛了二楼。如果可以温室长大,谁愿意不合时宜的成长,带出尖锐的倒刺。
江渡单手拎着行李找位置,忽听到,“江渡行礼箱有轮子,你可以推着走的。”
江渡黑着脸,见她眼睛圆溜溜的,咬牙。
“老子知道。”瞎几把好心。
“哦。”苏溪也不气。
她就趴窗口,看着他来来回回。
也许是一个暑假没有同学朋友,江渡的到来让老房子有了朝气,苏溪单纯开心也不觉无聊。
江渡花了半小时整理,才坐下,苏溪想了想跑进屋,很快又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