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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安张开嘴,无声地踌躇了很久,终于用只能给自己听见的声音道:“诺……棠。”

他没有期待任何回应,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时辰还早,贺沧笙就陪着徐诺棠骑了几圈。其实她今日不舒服,走几步还行,又有苏屹一直护着,骑马却是伤身。可她没说,就要让徐诺棠先尽兴,到最后唇上竟然都在发白。

徐诺棠吓了一跳,非常愧疚,害怕地问笙哥哥有没有事。

“没事,诺棠别担心。”贺沧笙下马后不动声色地扶着苏屹的手,道:“学骑马是好事儿,你喜欢,就不妨再学半个时辰吧。”

她稍微缓了口气,看了眼一旁垂首站立的阮安,又看回徐诺棠,道:“让阮安陪着你,好不好?”

阮安没料到主子是这个安排,很惊讶地抬头,结果正对上苏屹凌厉的眼,竟让他生出了一种不敢也不应该直视贺沧笙的想法。贺沧笙点了头,徐诺棠就又与阮安去了。

马场自是给备了帐子供他们休息,这一入贺沧笙就不再伪装,疼得蜷身,人靠在苏屹身上动也不想动。她没想到会到这个程度,还偏偏是在这个时候。苏屹也没见过如此,急忙用手贴了贺沧笙的小腹,觉得自己背上都出了冷汗。

幸而帐内设了叠席,苏屹先坐了,又让贺沧笙过来靠着他的胸膛。贺沧笙在他怀里缩着,肩膀都在发抖。

“殿下,”苏屹手指点过去,防止贺沧笙咬自己的唇,“怎会忽然如此严重?”

贺沧笙沉默了一阵,简短地道:“……骑马。”

这事儿当然不止是因为骑马,还有早先用药的关系,稍微折腾就能引得气血亏败。贺沧笙不比常人,少时为了拔起个头,还为了练武,经常喝那些违悖常理的药,到了今日就都变成了要还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