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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咳疾不断,近日连方士炼的丹药也吃上了,议事的时间自然长不了。谁也不敢惊扰了圣驾,两位皇子退出寝殿时很安静。

到了外边儿才有风来,贺沧笙却觉得时才在殿内闻了许久的甜腻香味还散不掉。

贺峻修在一旁系披风,叫了她一声。

贺沧笙回头,见他春风满面,还是等了等。

贺峻修非常得意,因为他鲜少能参与朝堂事。如今贺沧笙担着贪墨的案子,实则是得罪了皇帝,才有了他的机会。

贺沧笙露出倾听的样子,道:“皇兄有何指教?”

贺峻修原想借着周秉旭的事得以几句,却想到了什么,话转了弯儿。他和贺沧笙一起往宫门口去,几步就飞快地沉了脸色,道:“本王昨日府中丢了个人。”

“哦?”贺沧笙侧身让他先出院门,随即面露关心,问:“是什么人,怎丢了?皇兄可有到禁军处报备传话,让帮着找找?”

“什么人、怎么丢的,你心里难道不清楚!”贺峻修不是打哑谜绕圈子的料,恼怒道,“说丢是好听,那就是被劫走的!让禁军帮着找也好,既是怀歌提出来的,第一个就搜你府!”

贺沧笙不动声色,只是声音不知为何略微有点儿哑。她咳了声清嗓,才道:“皇兄未免太抬举了。”

苏母被囚在康王府的别院里,而带头来救人的就是步光,此事背后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这下贺峻修与贺沧笙就算是彻底撕破了脸。

“装,继续装!好你贺怀歌,真是了不得了。”贺峻修看着身侧这人云淡风轻,愈发咬牙切齿,“你有本事,会笼络人心,连个小官儿奴才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