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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疆的情况,你自当详尽地讲给我听。你既往返于京都和玄疆之间,那么边关境内的那些人和生力军,三月之内,我要见到书信和承诺。”苏屹微笑,眼中却冷得骇人,“我是岑源崧的儿子,更是今日岑家的唯一后人,从前如何我不想记着,只是今日既然见到了厉副将,我就是你以及玄疆今日所剩众人唯一的主子。”

“小公子!”阳光划过厉阿吉霜色的鬓,他猛地站起身,对着苏屹拜了下去。

“记住,你们效忠的不止是我,”苏屹看着厉阿吉的发顶,“而是楚王贺沧笙。她在,我在。我在,玄疆就在。”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章。感谢观阅。

第34章 截胡

贺沧笙被赵贵妃留下在婉华宫用过晚膳,离宫时已是黄昏。她让何栀晴与芙簪先行回了府,自己在偏殿换了常服。

长街上的灯笼已经亮了起来,钟鼓楼才刚报了酉时。天色昏沉,雨水笼下来,有太监给贺沧笙备了伞,她却没接,出门时长指点过宫门上的青琐闼,就这么走入雨中。

贺沧笙没有回府,头一次在外边儿一人吃了酒。

她的酒量是跟着贺峻修还有京都中一众贵公子哥儿练出来的,但今日她心里压着事儿,几杯后就觉得燥热发昏。

人们都说这种冰凉的辛辣能让人暂时忘记一些人和一些事,可就连这样的规避贺沧笙也做不到。她一杯杯地喝下去,眼前越模糊脑中就越清醒,像是自虐一样反复地想起母亲的话。

“怀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