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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对康王大不敬地称呼,却逗得贺沧笙轻抿了嘴。

以前从没有人这样替她说话出气的。

苏屹见人笑了才放心,伸手虚着碰了下贺沧笙的肩膀,带着人进屋。

贺沧笙不自觉地跟着他走,竟觉得有点称心享受。

虽说苏屹多有帮衬,贺沧笙到底不厌其烦。

这一日雪停,含柳进了书房,都不用步光动手,自己跪了地,将手中信鸽和传书呈了上去。

那鸽子还活着,在芙簪手下扑腾着翅膀。贺沧笙一向不喜欢动物,嫌弃地用折扇隔开了距离,将那纸条看了。

“看这意思,”贺沧笙指尖点在桌上,“康王还没有放弃苏屹。”

“是。”含柳不敢抬头,“您宠着苏合香,康王看中这一点,故此,只说让他继续,别、别丢了您的宠。”

“若苏合香在贺峻修那里真的算是步棋,”贺沧笙冷笑,“他就不该将其挥霍如草芥。”

这话更像是自言自语,她的笑也转瞬即逝,眸中沉淀了深色的寒凉。

那一日若不是她出手,贺峻修就真的能当场要了苏屹的命。少年自然不会任人摆布,可她还是看不惯。

就是不喜看那坚强笔直的脊梁被人戳得弯下去,那双劲瘦修长的腿被人踹得跪下去。

“你回望羲庭去,告诉苏屹,”贺沧笙垂眸,对含柳道,“康王疯起来咬人不停,我们打不得还躲不得么?本王这就带他出去躲一躲。”

又补了一句:“明日就走。”